第十二章:灵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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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二自语道：“有句话说‘浑水不趟，密林莫进’。”方向改变，绕开密林。走出不过半丈，突然听到“呼”的一声，声音极为轻微，像轻风略过草丛。心头一紧，升起一股危机感。停下身，手握利剑，回头瞧向树林那边，聚精会神打量很久，没有任何异样，心想：“是我捕风捉影，过于紧张了么？不管如何，还是尽量离开此地。”单手掐诀，祭起腾空术，急飞离去。
在孙二身影消失在黑夜那头，树林突然叶子哗哗作响，树尾激烈晃动，好像有什么树木深处飞去，速度竟然比孙二还快上三分！这一切，孙二不知晓，飞出十里远，心中的危机感慢慢消散，便不再急飞。正走着，忽然胸口一热，是古老十字架发生异样，心念一动，古老十字架出现掌心。
掌心上古老十字架不停颤抖跳跃，尾部指向一个方向。孙二与古老十字架有心灵感应，能感到古老十字架非常兴奋，要指引自己向那边走。知道古老十字架非常灵性，让自己往那边走，必有深意。按照古老十字架指引，飞奔而去。
走了一里地，遇到一个十字路口，古老十字架方向一变，指向左边，又走了三里地，来到一座高山脚下。古老十字架颤抖更加激烈，脱离孙二的手，直接向山上飞去。孙二大惊，急忙追上去，一路上到半山腰，古老十字架才停下，不断敲击石壁。
孙二明白其意，取出飞剑，朝石壁一点，飞剑击向山壁，剑光霍霍，碎石纷飞，山体被凿出一条通道。半刻钟工夫，通道深入山体中心。忽然听到轰隆一声，前面石壁骤然崩塌，露出一个洞穴，与此同时，一股白雾汹涌而出！古老十字架宝石发出光芒，拼命吸纳白色雾气。
灰色物质渐渐变化，颜色越加深沉，秘境变得昏暗，能见度很低，两丈外事物，模糊不清。孙二仰望天空，心道：“真奇怪，什么原因起的变化？”正惊奇，忽闻一声“啊！”惨叫，声音从左边来，有些熟悉。思索半会，决定过去瞧瞧。
走了百余丈，发现一人横躺血泊中，他身穿的是青云派服饰，衣服染满血迹，面朝土背朝外，看不清样子。孙二翻转尸体，瞧清面容，是同高烈一起来的那名西峰弟子程蛮。程蛮脸部扭曲，左胸露出一个窟窿，里面心脏没了！想起不久前，对方还跟高烈挤兑自己，如今却惨死在此，不禁一阵唏嘘。
“咦！”孙二惊呼出声，原来尸体腰间的储物符，竟然没有被取去。心道：“他不是被其他门派弟子杀死的！”仔细观察伤口，伤口很大，比他拳头要大一倍，四周肉凹凸不平，极像利爪留下的。惊道：“是妖兽！”之前隐隐觉得对劲，此时终于明白是什么了，至今为止，自己走了那么久，竟没有遇到一只妖兽，哪怕是普通的动物！
检查四周环境，期望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，草丛整齐，没有打斗的痕迹。忽然，发现草丛尾有血滴，沿血滴追寻，走出一丈，血滴消失了。孙二道：“情况应该是这样的，程蛮经过这里时，突然遭到一头会飞的妖兽袭击，妖兽速度极快，他没来得及反应，便被打穿胸口。妖兽掏出其心脏后，沿这方向飞走！”沉思半响，又道：“程蛮实力不弱，是什么样的妖兽，能让他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！”
取下储物符，道：“程师弟，你我同门一场，今日你惨死在此，我能为你做的只有两件事，第一是不让你暴尸荒野，第二，尽量查出杀你的真凶，帮你报仇，你安息吧。”凝聚出一个火球，扔到尸体上，没多久，程蛮尸体焚烧一干二净。
孙二见此情景，立刻感应白雾，心中惊骇万分，白色雾气竟是灵气！第一次见到如此浓郁的灵雾，脑子一片空白，呆若木鸡。不知过了多久，回过神，眼前白雾没了，古老十字架也不见了。孙二与古老十字架有心灵感应，知道它在石洞中。身影一动，闪入石洞。
只见古老十字架躺在一口泉水上，孙二惊呼：“灵泉！”灵泉顾名思义，乃是灵气浓郁到一定程度，凝聚成的泉水！灵泉的形成，条件非常苛刻，必须是密封的空间，而且灵气的浓郁度是百倍灵气度，灵气度的含义是正常情况下灵气的密度。在两个条件前提下，经过数万年的汇聚，方能形成灵泉，一旦汇聚期间灵气度减弱，低于百倍灵气度，那么是无法形成灵泉的。
据孙二所知，修真界数十万年的历史上，只出现过一口灵泉，那口灵泉在一个小岛上。为了抢夺那口灵泉，修真界发生有史以来，规模最大，死伤最惨烈的战争。几乎所有的修士，都被卷进其中！
灵泉之所以能引起这么大灾难，全因它浓郁的灵气。修真者流传一句话，得灵泉者，得天下。并非危言耸听。前头说到，突破瓶颈是修士最头痛的事，很多修士之所以无法突破，往往是因为灵气不足。因此，一般修士突破时，都会找灵气充裕的地方，修真界中的能增加成功力的各级突破丹，就是因为服用后，能立刻增加一股磅礴的灵力。
传说，在灵泉旁突破，即便是再普通的修士，都可以增加三成成功率，若是天赋禀异的，能增加六成之多。由此可见，若是一个门派拥有灵泉，高阶修士就会如雨后春笋，成为天下第一派，只是时间问题。
孙二走到一个土丘，土丘地处高点，四周并无树木灌丛，是个相对安全的制高点。经过程蛮一事，不得不更加小心行事。取去程蛮储物符，心念一动，里面东西全部落到地上。首先引起注意的是五个玉盒，拿起一只打开，里面赫然放着一株血参，个头比孙二找到的还大上一圈，至少一千五百年。
收起血参，再开其他玉盒，每个玉盒都放着灵药灵果，而且年份最低的都一千年！孙二惊道：“竟然找到这么多灵药！”想起自己一共才找到两样，竟不及对方一半。收起灵药，目光落到一把红色飞剑上。拿起飞剑，隐隐感到一股热气传来，剑诀一引，灵力灌注进飞剑。飞剑腾空而起，虚空一点，激射而去，在空中飞舞，灵动非常，赫然是把极品中级飞剑。
孙二非常开心，他唯一一把中级飞剑，在同左子穆一战中毁掉，身上没有一把趁手法器。近日正为此发愁，得此剑，真如雪中得炭，口渴遇甘露。摸着红色飞剑，道：“你剑身赤红，灵动如蛇，就叫你赤练剑吧。”除了赤练剑，还有三件法器，其中两件是帮派套装，孙二没看直接收起，剩下那件法器，是个银色小钟，赫然是件极品中级防御法器。
孙二道：“程蛮只是一名炼气期弟子，怎么可能有两件极品中级法器，还是一攻一防套装。想来是徐师伯赠给他的护身之物，可惜徐师伯虽赠他两件宝物，却仍无法保得他性命。”剩下之物，还有一些普通金疮药和恢复灵力丹药，都是低级的丹药，价值不高，孙二一一收起。唯一让孙二惊讶的是，程蛮身价颇厚，足有两百多灵石。孙二这么多年存下来，才七十多块灵石。不足对方三分一。
孙二道：“我终于明白，为何江湖上，有那么多修士喜欢杀人劫财。”劫财来的快，而且往往是一大笔，那诱惑确实非常大。离开土丘，孙二继续寻找灵药。走了半个时辰，前头出现一片树林，树木枝繁叶茂，连成一片。